最近幾個月來, 豬流感(swine flu, A流感或甲型流感) 搞得人心惶惶. 雖說它的症狀大多只會像感冒一樣, 但可怕的其實是在它可能會引起的併發症. 年輕力壯體質好的人或許並不需要太擔心. 但對於老人, 本身已有宿病的人及小朋友和孕婦的威脅是比較大一點. 但不論如何, 我認為大家都不應輕乎它的潛在, 蠢蠢欲動的傳染力. 糟糕的是疫苗的生產速度太慢, 怕的是傳播的速度比生產的速度還快, 使得這種流感更讓人害怕. 疫苗也是一劑難求! 上個星期就有熱心的朋友告知一個打預防針的查詢電話, 但那個電話因忙線始終打不通, 最後才碾轉由老公的同事那裡要來詳細施打疫苗的地區及電話.
上星期六一早8點正 全家就開往 Sunnyvale 的施打中心, 想說中心9點半才開始施打. 我們提早一點應該不用等太久. 沒想到車還未接近目的地, 就遠遠看到多名警察在管制交通. 全家只好就近找停車位下車用走的. 天呀! 真是人山人海, 這種盛況好比在看那一位rock star的演唱會有過之而不及. 原本真的想放棄回家算了! 但想到兩個小的, 人都到了這步了, 好歹也要堅持一下吧!
排在我前面的隊伍 排在我後面的隊伍
我整整繞了一大圈才找到隊伍的尾巴在那裡. 到處都是黑壓壓的人. 沒有標示, 沒人引導. 秩序亂成一團. 此時已是8:45am. 我們排在隊伍繞著中心走的第三圈. 這時不時聽到經過我們的人慌張的問隊伍的盡頭在那裡. 我回答的同時往我背後一指, 哇! 怎知一轉眼的時間後面就排到不知道到那裡去了...害我一時語塞, Sorry! 只能告訴他們邊走邊問了.
我的前面和後面剛好都是講中文的華人. 前面一位是動完心臟手術剛出院的小姐. 後面一位是帶著兩個小女兒的懷孕媽媽. 大家聊著聊著忽然看見發號碼牌的工作人員大聲要孕婦舉手先領取牌號. 到了9:30分, 孕婦將可以憑此牌號先出列去施打疫苗, 當然也包括孕婦的兩個孩子有優先權.
時間到了9:30am, 後面孕婦一家人先走了. 隊伍絲毫沒有前進. 也再也沒有人來發號碼牌. 我回頭示意老公上前去打探情況. 咦! 怎麼後面站了一對印度夫婦帶了二個小孩. 不是原來排在我後面的人啊? 原來在我後面的人顧著聊天, 完全沒注意到有不速之客插了進來. 我和老公使了個眼色, 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這二個印度人趁亂偷塞進來的. 我本想開口, 老公說看他們帶了兩個小孩的份上算了. 但我實在很不高興, 還在生悶氣說.
這時卻聽到前面有人傳來新的施打規定. 就是因為只有1000劑疫苗, 卻引來5000人排隊, 供不應求, 所以只能開放12歲以下幼童施打, 連老人都打不到了. 這下老媽施打無望. 老媽原來還氣我們不早點起床來排隊咧, 哈! 所以這跟早不早來也沒關係了, 好像就算早來也沒有用....因為現在只有12歲以下小朋友能打了! 前面那位剛開完刀的小姐, 當下馬上就拜拜走人了. 我們一家子還在原地掙扎著要不要留下來. 只有1000劑, 我們排在最外圈, 我們還有希望嗎??
10:30am, 距上次發佈的最新消息之後, 又枯等了1個小時沒動靜. 每人又是聊天的聊天, 看書的看書, 打橋牌的打橋牌, 每個人都似乎有備而來. 其實最可憐的還是一群小孩. 無聊至極. 旁邊排第2圈的一位老兄帶著一個約莫7歲大的兒子, 席地而坐, 他倆7點來的. 我想那排第一個的是不是昨夜摸黑3點就來睡在門口啊?
11:00分, 前面一陣騷動, 發號碼牌的人來發牌了, 我以最快的速度上前看她發到幾號牌, 發到那裡了, 站在旁邊第二圈的老兄, 550號. 還有450個機會, 這還真是一個吊人胃口的號碼, 不上不下. 但應該還是有機會. 只好在寒風瑟瑟之中繼續等著奇蹟發生...(站在沒有太陽照到的馬路上, 真是冷ㄝ!)
無奈之中, 突然看到站在我後面那一對不要臉的印度夫妻檔又想插隊先拿號碼牌, 這時真惹毛我了. 當場舉報他倆的惡行. 虧這兩人還真的不覺得羞恥, 熟能忍之?? 打個預防針就這樣, 那鬧饑荒不知道會怎樣, 我真的不敢想...人性的醜陋面在這種節骨眼上, 完全表露無遺, 不守好我現在好不容易得來的位置, 豈不便宜了他們? 真是氣死我了, 兩個無賴! 
12:00, 我的頭被風吹的開始痛了, 就在我們跟著隊伍牛速前進到能曬到太陽的同時, 我們終於等到自認是這一生中最寶貴的2張號碼牌.
得來不易的2張號碼牌, 歷史上的今天...
這時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 有驚無險的, 起碼不虛此行. 看著沒拿到號碼牌的人群, 攜家帶眷落寞的緩緩離去, 有點替他們感到難過. 總覺得整個安排和流程實在有點混亂, 整個動線很不明確, 效率也很差, 的確有需要改進的地方, 這樣也不會兵荒馬亂, 浪費大家的時間!
其實留下來的人更不好過, 我們幾乎是最後的吊車尾, 所以可以想像接下來除了等, 還是等. 沒病也等出病來了. 夫妻兩人都在的, 或許還可以留下一人繼續等候, 只有一方在場的, 就得死守了. 我們當下決定由我先帶老媽回家休息, 再回來與老公和小朋友一同長期抗戰. 為的是怕到時他們派人來查, 沒看到小朋友, 把我們的牌號給了別人. 規定並不明確, 所以我們也不敢吊以輕心. 現場畢竟就只有3位施打疫苗的護士, 一小時最多也只能打150個人. 輪到我們最快也要排到下午4點鐘!!
最後在一天的折騰下, 我們在終於拖著疲憊的身軀, 抱著兩個可憐又昏昏欲睡的寶貝在下午4:10離開.不過故事並沒有因此結束, 我們必需在過了4到6個星期後, 再補上第2劑疫苗. 當然, 可以到任何有疫苗的地方去補打, 不一定要回到原處, 打完針後, 工作人員會交給你一張列有姓名及日期的回診卡, 提醒你再回去補打的時間. 吼! 我被弄的筋皮力盡, 想到要再來一次, 已經感到兩眼發直, 頭皮發麻了. 只能祈求再過一個月, 疫苗能達到供需的一個平衡點, 彼此不要再這樣折磨下去ㄌ....
想要給家裡小寶貝也去打疫苗的父母們, 記得帶上一些小朋友的書及厚重有帽子的保暖衣物. 尤其如果要一早就趕著去排隊的話, 早上氣溫真的很低, 加上風吹一整天下來, 頭會痛到爆. 大人小孩都要穿多一點, 最好還能準備多一點吃的跟喝的水. 要不然你不知道要走多遠去買到吃的東西. 不過, 還是希望疫苗的供應能快點恢復正常, 讓大家都有機會直接找醫生就可以解決. 不必再這樣勞師動眾. 畢竟這真不是一個愉快的經驗!
以下是上週六公佈的施打地點, 這個星期或往後幾個星期的地點會不會有更動, 請要再查証一下所屬網站. 我們在週末在 Sunnyvale 的 Valley Health Center 是用針劑, 是用死的病毒來製劑, 據說是比鼻噴劑的副作用小一點, 因為鼻噴劑是活性病毒製劑, 所以不難理解為什麼會出現較大的反應. 不過, 打這種疫苗仍存有一定的危險性(打每種疫苗好像都有一定的危險性), 就像孕婦超過35歲要不要做羊膜穿刺術的道理是一樣的. 打與不打, 每個人想法各異. 但是, 不管現在是用那種疫苗, 好像能拿到就不錯了, 是沒得選的!
後記: 我們兩個小朋打完針後, 截至今天已是第三天, 並沒有出現發燒或任何不適. 阿彌陀佛! ^ ^
Santa Clara County Fairgrounds
Expo Hall
334 Tully Road San Jose, CA 95111
Valley Health Center Gilroy
7475 Camino Arroyo Gilroy, CA
Valley Health Center Moorpark
2400 Moorpark Avenue San Jose, CA 95128
Valley Health Center Sunnyvale
660 S. Fair Oaks Avenue Sunnyvale, CA 940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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